他懒倚着楼梯,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池漾收拾好下来,然后便带着她和行李箱,向等待女主人已久的西子湾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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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这段时间。
池漾便理所当然地住在了西子湾,两人各居一间卧室,互不打扰,但经常会在家里的不知道哪个角落碰面。
深夜。
浴室里的雾气缠绕着馨香争先而出。
池漾裹着浴巾,露出削肩锁骨,以及两条如初雪般白皙美好的长腿,她披散着湿发敲响了隔壁次卧的房门。
谢宥辞本已经躺上床要睡。
他懒散困倦地打开房门,却对上池漾那双刚在浴室里被蒸出桃色雾感的钓系眼眸。
“谢宥辞。”
她抬起脸蛋望着他。
如墨般的湿发散落在肩上,发丝尾端还凝着水,时不时就顺着她的肌肤滑下来,“你吹风机能借我用一下吗?”
傍晚。
谢宥辞刚下班回家,便看到夕阳散落霞红光晕的玻璃花房里有一抹身影。
池漾坐在立式画架前。
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男款白衬衣,藏于其中的纤腰盈盈似握,因衬衣长度受限而露出来的两条长腿更是晃眼得像枪。
谢宥辞推门进去。
池漾停下雕画的动作转眸回望,长睫扑闪时,还能看见眼尾处落了一点她不知何时弄上去的红色颜料,像泪痣。
“谢宥辞。”
她骄矜地歪着脑袋,“我没拿太多换洗衣物,做装饰画容易弄脏了没得换,借你件衬衣你应该不会介意吧?”
早晨。
谢宥辞用完早餐后准备出门,他慢条斯理地系着袖扣,正难得人模狗样的在玄关处对镜整理衬衣打着领带。
忽听身后传来的脚步声。
他回首,便见池漾穿着黑色的缎面吊带睡裙,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楼。
她一条胳膊垂落着,肩带还松松懒懒地顺着她羊脂玉般的肌肤滑落下来,隐约能看到里面半遮半掩的弧度。
“谢宥辞。”
池漾刚起床时声音很绵,“你做的早餐还有剩的吗?要热一下吗?”
任何时刻任何地点。
池漾用不同腔调唤他名字的声音,都常常猝不及防地钻进他耳朵里。
“谢宥辞,让个路。”
“谢宥辞,你饿不饿啊?”
“谢宥辞,明早我能蹭个车吗?”
“谢宥辞。”
“谢宥辞……”
“谢宥辞~”
“……”
操。
凌晨的谢宥辞躺在床上,一闭上眼就是池漾裹着浴巾、穿着睡衣、偷走他衬衣,无形之中勾他钓他的画面。
那一声声“谢宥辞”挠痒了他的心。
中枢神经被唤醒。
悸动回旋在寂静的午夜。
谢宥辞半夜被春梦搅扰醒后,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走进了浴室。
水珠沿着男人优越的眉骨淌下,辗转过他微张的唇,落于颈,又伴随喉结滚动,注入锁骨低洼的阴影里。
最后一刻。
谢宥辞躬着颈伸手撑住缀满了水雾的瓷砖墙壁,阖上眼眸平复了半刻钟情绪,然后才抵着后牙用气音发出了一声:
“我操。”
好像真他妈的栽了。
她还什么都没做,他就栽了个彻底,甘愿为她缴械投降的那种彻底。
第33章 心猿意马,背着大家陷入热恋
酒吧里,灯影闪烁。
暧昧的灯光与旖旎的夜色,在吧台处交织错落,流转在谢宥辞的眉骨轮廓间,弥散着一种极致骄狂的性感。
他骨节清晰的手指敲着酒桌。
调酒师给他递来酒。
过于优越的模样与气质,吸引了一众捕猎者的目光,但他看着似有些桀骜,有种让人难以接近的疏离感。
偶然有人鼓起勇气前来搭讪。
谢宥辞便懒散地从口袋里摸出婚戒,戴在他左手无名指上,只字不言,就轻而易举地挡掉了所有桃花。
他说不上来今晚是想清醒清醒,还是因为昨天半夜做的那点龌龊事儿,不敢回去看着池漾那双单纯的眼睛。
盛澜清过来的时候。
就见谢宥辞心慵意懒地坐倚着吧台,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珐琅素金烟盒,用拇指抵着挑开,又用食指搭着扣上。
如此反复。
似如他此刻心绪烦躁的状态。
盛澜清神情淡淡地敛眸睨他,只一眼就基本看穿,“想清楚了?”
谢宥辞又将烟盒给扣上。
他轻啧一声后掀起眼皮看着盛澜清,“不是,我就是没想通。”
“都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,以前一起玩儿的时候也没这种感觉,怎么领个证之后我就能突然喜欢上池漾了?”
盛澜清跟吧台点了杯酒。
他漫不经心地挑眉看向谢宥辞,“你确定以前就真的一点儿感觉也没有?”
谢宥辞:“……”
调酒师将盛澜清点的酒递过来。
他晃着酒杯,看戏似的扫向谢宥辞,“池漾以前偷你内裤的时候你都没狠下心来跟她绝交,真不是心里惦记?”
谢宥辞:“……”
如果换作以前,他一定信誓旦旦。
但现在他却不敢说从未有过那些心思,因为他逐渐开始怀疑,有没有可能,是早就有了,只是他并未意识到。
毕竟池漾小时候是挺折腾人。
现在想想……
以他的性子,如果这些事换了别人做,哪怕是关系够铁的季风廷或薛让,谢宥辞也早该发火让他们滚蛋了。
但池漾却一直被他纵容着。
不管她再怎么作,他就算怒火攻心了也是憋在心里,从不骂她责怪她,才让她能如此放肆地一直作到现在。
不是不想骂。
真快气疯了的时候他也想。
但每次看到池漾那双骄矜得意的漂亮眼睛,睫毛像蝴蝶似的扑簌簌闪,他就觉得心里那股劲儿蓦然软了。
真就像是盛澜清说的那样。
她是他的克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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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漾的花半里还在检修。
谢宥辞联系了物业,看过之后说是京市夏季气温过高,将水管给热爆了。
这小区建得有些年头。
京市如今很难在三环内建别墅,这套也是池晴很多年前置下的,在池漾成年时过户到了她名下做生日礼物。
水管老化被热爆也不算稀奇。
不过毕竟伤了人。
物业建议池漾暂时另找居处,等检修队把别墅上下仔细查一遍,重整水道后,再联系她搬回花半里。
于是池漾只能将更多的生活用品搬去西子湾,也包括她在拍卖会上买的宝贝,以及那枚价值近两亿的钻戒。
同事听到池漾说这件事时,都感觉心惊肉跳,“天哪,池老师你最近也够倒霉的,又是割破了手又是弄伤了背,幸好水管还算懂事,没再把你的手给伤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池漾有些无奈地蘸着颜料,“如果再伤了手,我可就要哭长城去了。”
她从小最宝贝的除了脸就是手。
毕竟是画画的人。
如果不幸很严重地伤了手,极有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拿起画笔。
同事被她给逗笑了,“那池老师最近住哪儿?要不要凑合下来我家暂住,我不介意分一半床给你,我爱跟美女贴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