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是当爸爸的,孩子哭了确实该去哄哄,快去吧。”说完老爷子还主动把电话挂了。
而顾憬洲在老爷子挂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出了书房,英俊如斯的脸上这会染着愠怒。
周身更是充斥出一股低冷气压,凛然慑人。
“哇哇哇。”顾憬洲没听错,这会确实是小糯米在哭,原因可能是小丫头那舞啊动的小手把自己给挠疼了,因为她眼尾处有丝细细的红痕。
唐筝看着小丫头这哇哇哭泣的委屈小模样,实在没忍住轻笑。
低头温柔摸了摸她眼尾,柔声道,“你啊,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调皮的乱挠乱舞了,像哥哥一样安静乖巧些不好吗?真是淘气。”
顾憬洲刚过来就听着唐筝嘴里,分外自然惬意的淘气二字,顿时火焰一下上来。
“唐筝。”他强忍住自己吼她的冲动,黑眸直冷冷盯着她。
“有事吗?”唐筝见他幽沉犀利的眼神射来,收起刚刚笑意,转而脸色清冷问。
顾憬洲这会是真的被她气到了,有事吗?她自己打着什么心思自己难道不知道,还问他有事吗?
“在薄家你之所以会毫不犹豫跟我回来,是因为爷爷的那通电话对吗?你压根就没想回来这住是不是?”
虽然这已经是事实,但顾憬洲却还是不死心的想在她嘴里听到狡辩说词,这样他也就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。
要不然,骄傲的他如何面对?
哪知唐筝根本不给他半点面子,讥讽道,“你既然已经知道,那还问我做什么,有意思吗?而且我唐筝何德何能有资格住这上百亿的别墅?
用你母亲和你妹妹的话,像我这种没身份背景给人提鞋都不配的孤儿,住进这别墅简直对你顾家是耻辱。”
顾憬洲眯眼,不知为何,听到她如此贬低自己这番说词,他心口有些闷闷的。
唐筝身世不好,这是当年爷爷要他娶她时,温岚和顾倩倩就知道的。
但他没想到,婚后三年,她们私底下竟然还是这么瞧不上她。
“我母亲和倩倩只是说话直,人没什么坏心思,我也知道嫁给我的这三年你受了很多委屈,这样吧,那三十个亿就当做是对你这些年的补偿行吗。
还有,我们已经有孩子了,你常住薄家不合适,何况薄夜宸那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,我担心两孩子在那里有危险。”
顾憬洲内心是想唐筝留下的,但他说不出哄她的好听话。
更何况,想到她纵容薄夜宸那混蛋肆意接近他的儿子和女儿,他就心底涔着火。
“顾憬洲,别把我该得的那一分说得像奢侈,那三十个亿我得之无愧。
还有薄少,也请你别以小人之心看他,至少在我眼里,他比某些男人强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顿的,顾憬洲听到她嘴里的什么比他强,怒不可遏低吼了一声。
而正是这声低吼,把原本玩得好好的小王子也给吓哭了。
“哇哇哇。”
“哇哇哇。”
两个小家伙突然扯开嗓门大哭了起来,唐筝心脏收紧。
随后狠狠瞪了一眼顾憬洲,便轻轻摇晃起婴儿车。
心里更是对这个男人失望到了极点,她在想,自己这三年来到底是有多眼瞎,才会爱上个这么自我独断的男人。
第62章 唐筝倒在一片血泊之中
“唐筝你给我站住。”顾憬洲看着推婴儿车没有半分停下动作的唐筝,整个人彻底失控。
眼看她清瘦的身影就快踏出客厅时,他一把扣住她手臂。
因为有了刚才小王子吓得哇哇哭的教训,他刻意压低愠怒的声音,“你想去哪?继续带着我的孩子住进薄家,然后和薄夜宸单独相处吗?
唐筝,你的脸呢?别忘了你现在是个有夫之妇。”
顾憬洲的话很是伤人,听在唐筝耳里更像根根利刺。
是啊,在他们顾家人眼里,她唐筝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贱人不是吗。
温岚和顾倩倩这么认为,顾憬洲也这么认为。
于是她愤怒甩开顾憬洲钳制的大手,眼里满是恨意,“顾憬洲,别忘了我已经签字离婚。”
“但我没签字。”顾憬洲压制浓浓的嗓音低沉道。
眼里染过抹偏执的疯狂,“只要我一天不签字,你唐筝就永远还是我妻子,而作为我妻子,你觉得住进薄家合适吗?觉得和薄夜宸那男人独处又合适吗?”
“唐筝,以前幕珊珊和叶绮兰在薄家,我可以忍着你纵着你的任性,但现在……她们不在你休想再去薄家。”
唐筝这下也怒了,瞪着顾憬洲就道,“你说休想就休想,顾憬洲你以为你是谁?”
“我是你丈夫。”
“丈夫?”唐筝突的失声一笑。
随后冷声讥讽,“是啊,你是那个我分娩之夜,陪白月光共进晚餐的丈夫。
你是那个自打我怀孕,就再没回过家的丈夫。
更是那个连自己女儿儿子哭都哄不住的丈夫。
你知道为什么小糯米这么排斥你的触碰吗?因为你这一身白莲味,别说我,就是小小年纪的她闻到都……”
“唐筝。”顾憬洲听见她说白莲二字,突的扬手。
黑眸更是涔出冽人的悚光,整张英俊的脸这会被光线照得格外骇人。
白莲,她知道她说的是凌芷柔,但她怎么敢这么说芷柔?
“怎么?要打我?来啊,又不是没打过,只是我真没想到我人生中唯一的两个巴掌,竟然是出自我丈夫之手。”
她言语的讥讽,说得差点被怒火主控情绪的顾憬洲有些无地自容。
掌心的余温里,他明明还没有扇她,可却一片滚烫。
记忆回到上次在老爷子手术外面,他狠厉的巴掌甩在她脸上感觉,顾憬洲觉得心脏像是被人一分为二。
又痛,又鲜血泊泊。
只是,看着唐筝那双清冷又充满讥讽瞪他的眼睛,他仅存的理智再也无法控制。
大手倏的狠狠捏住她下巴,他菲薄的冷唇就覆了上去。
“唔。”唐筝没想到顾憬洲会由扬起的手掌,变成扣住她下巴索吻。
顿时胃里一股恶心感涌出,想着自己生产那晚他和凌芷柔滚床单的样子,想着他这张唇染上了凌芷柔气息,她瞳仁燃起熊熊火焰。
骤的她用力死死一咬,那股子劲简直恨不得把顾憬洲,吻得痴迷的舌头都给咬下来。
顾憬洲承认他确实是痴迷了,甚至他觉得这次吻上的唐筝比那晚的她还要诱人。
以至于他压根没察觉到唐筝唇上,落下来的咬他狠劲。
“嘶。”他狼狈发出声音,清隽的五官早已揪紧成树皮。
唐筝咬她?咬得还如此用力,该死,喉咙那股血腥都已经抑制不住了,而她还眯眼冷冷看着他笑?
最重要,婴儿车上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两个小家伙,也不知道是不是很满意他们妈妈做法,竟还咿咿呀呀欢快的哼起了小奶音。
顿时顾憬洲体内火苗一簇簇往上冒,高大的身子更是死死把唐筝往墙角逼近。
“顾憬洲你干什么。”唐筝看着脸色异常骇冷的他,终于感到了后怕。
他的脸色不对劲,而且他向来讨厌忤逆和让他难堪的人,但现在这两点她都占了。
可这不能怪她,要不是这混蛋不要脸强吻她,她也不会发狠咬他。
顾憬洲这会舌头麻痛的根本说不出话,但口腔里弥漫的血腥,却让他突然内心升起个变态想法。
那就是唐筝不让他吻,他偏偏要吻。
于是高大的身子再次一弯,他不顾她的挣扎,直接大手扣住她双手,随后如狂风暴雨的吻再次落下。
“顾憬……唔。”唐筝的话还没说完,就尽数被吞没。
单薄清瘦的身子在身材高大挺拔的顾憬洲面前,更是如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。
她慌了,眼圈开始渐渐泛红。
偏偏顾憬洲邪恶不要脸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响起,“唐筝,我记得你的耳朵最敏感。”
说完他直接狠狠咬住唐筝耳朵,那狠劲似一点都不输刚才唐筝咬他舌头的感觉。
“啊。”唐筝被他咬痛,发出尖叫,眼眶蓄满的泪这一刻更是扑朔往下滚落。
羞辱开始像无处遁形的洪水,洗刷着她身上每寸肌肤。
她哽着声音,“顾憬洲,你真变态。”
“我变态也是被你逼的,不过放心,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月子期不能碰,但……”
砰。
唐筝故意的示弱委屈,终于在顾憬洲放松警惕后抬脚狠狠一顶。
“唐筝。”顿的顾憬洲感到锥心刺骨的疼痛。
整个修长的身子呈弓曲状态,阴鸷晦暗的双眸更是闪过一抹肃杀冷意。
这个该死的女人,她竟然敢伤他那个部位,找死。
大手一把将人狠狠甩出,他试图给她点惹怒他后果的严厉教训,让她长长记性。
然而,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这无意的一甩,竟然甩出了他所不能控制的范围。
那就是唐筝朝旁边放着的古董架子撞了去。
倏然砰砰砰,上百万的花瓶应声碎裂,而唐筝因身体失去平衡,也重重摔在了那狼藉一片的地上。
很快,她周围一片片腥红血渍晕染而开,混着光可鉴人的瓷砖,如同带血的玫瑰和罂粟,让人瞳孔扩张惊悚。
“唐筝。”
“哇哇哇。”
两个孩子的哭声和顾憬洲恐慌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骤的他忍着下身剧痛跌撞冲到血泊之中的唐筝面前,冷俊从容的脸上也第一次有了紧张,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