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砚辞的那张脸阴沉又可怖,苍蝇路过了都能被他冻死。
没人知道他在这一刻,心里在想什么,
施缱是被绑架的受害者,她对警察详细描述了自己被绑的过程。
其他人都在旁边等着,安静的听她描述那些惊心动魄。
随后,就被送去了医院。
好在都是皮外伤,做了包扎,又拿了擦伤药和消炎药,就离开了。
“先在荆州养伤。”
回去的路上,薛砚辞忽然说了一句。
“不用……”两个字还没说出口,她就感觉到他的一记眼刀。
施缱抿了抿唇:“可我在南京还有工作。”
“不差这几天,你都伤成这样了,校长会放你假。”
说完就拿出手机,薛砚辞当着她的面,给校长打了电话。
这事对薛砚辞来说,并不难办。
他本来就是施缱所在机构学校的广告商。
校长接到他的电话,简直诚惶诚恐。
车厢里很安静。
施缱听到电话那边校长的动静,十分的谦和恭敬。
不知怎的,她竟然觉得脸颊热辣辣的。
薛砚辞挂了电话,转过头,就看到施缱那张涨红的脸。
他笑了下,开口道:“搞定了。”
施缱:“……”
……
长河别墅。
有生之年,施缱是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回来。
有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大叔,已经等在客厅。
见施缱和薛砚辞进门,就赶忙站起来,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:“施小姐,薛总。”
施缱被薛砚辞带回来,本身就已经不情不愿了。
现在又看到客厅里的陌生人,眉头就皱得更紧。
她转过脸,疑惑的看向身后的男人。
“家庭医生,给你上药的。”薛砚辞倒是不以为意。
“不用!”施缱就差翻白眼了。
她受得只是皮外伤,实在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。
“不好意思,我自己可以,这里不麻烦你……”施缱礼貌的说了一句,但也只是针对家庭医生。
随后抬脚就朝着二楼的台阶走去。
看着施缱这么驾轻就熟的抬脚上二楼,薛砚辞看着她的背影,不知不觉,唇角微微的勾起。
“薛总,您看这……”
“你先走吧,没事。”薛砚辞吩咐了句。
家庭医生要离开的时候,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开口叫住:“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,你有分寸吧?”
家庭医生一怔,赶忙道:“当然!”
守口如瓶,不会在薛夫人面前出卖薛砚辞,这是基本。
第299章 只能动粗!
施缱上到二楼,纯粹是不想再一楼客厅里待着。
她现在心情不算好。
除了因为刚遭遇绑架之外,将她从绑匪手里解救出来的是薛砚辞,帮她向校长请假的也是薛砚辞,这些,都让她一时间感到难以面对。
两人分明已经分手了,但又好像总是分得不那么干脆。
这件事只要想想,就让她感到郁闷不已。
当初她在搬离这里的时候,已经将自己所有东西都拿走了,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薛砚辞的衣服……
原本,她也是这么以为的。
可谁知,她只是随手拉开衣橱的柜门,竟然就看到里面除了有薛砚辞的一排衬衫和裤子外,也有不少的女装。
都是当季最新款的衣服,裙子,就连……内.衣裤都有。
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。
如果他真的金屋藏娇了,还敢将她带回场合,胆子这么大?
“干什么呢?”
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,让施缱一怔。
今天,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事的,但他能在那种紧急关头,带人冲进来,其实她心里还是挺感动的。
两人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,他还能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现,不管怎么说,她还是应该谢谢他。
尽管是这么想,但是在看到这一橱柜女人的衣服时,心里多少还是有点,酸涩。
“没什么。”
她垂了垂眸,关上了身后的柜门,走了过去,经过薛砚辞的时候,没抬头,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。
薛砚辞看出来她情绪不对。
直觉中,应该并不是因为今天遇到的事。
他看了一眼刚才被她关上的柜门,走了过去,重新打开,看到了那一排排的女装。
他沉默片刻,勾唇笑了下,然后弯下身拿起放在角落的药箱。
重新下楼的时候,施缱正坐在一楼玄关处换鞋。
“你要回去?”
“嗯,我还是回自己家养伤比较好。”她低着头,从声音语调里听不出情绪。
薛砚辞三两步的走到她面前,一把握住她的手腕。
施缱吃痛的“嘶”了一声,抬头看他的时候,像是要疼出眼泪来,眼睛红红的:“你松手!”
听到这话,薛砚辞的力道的确是轻了一点:“抱歉。”
施缱没想到,他还会低头,难得看到他态度这么诚恳的时候,她抿了抿唇,诚恳的摇头道:“不,应该是我和你说谢谢才对,你和冯鸦九,还有舒由仪,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记下了,以后找机会,我请你们吃饭。但是现在你看我全身是伤,恐怕就不能陪你了……”
说完就站起身,皮笑肉不笑的就要转身离开。
看她现在的态度,礼貌客气,却是没有一点的亲密可言。
薛砚辞被再一次气笑了:“坐下。”
他的语气一字一顿,却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。
可她没听他的,开门就要走。
薛砚辞干脆也不和她废话了,直接将她抗在自己肩膀上。
“薛砚辞你做什么?”
“和你好好说话你不听,没办法,只能动粗!”
第300章 纠缠太久了
刚对薛砚辞燃起的一丝感激之情,就在这顷刻间化为乌有。
这男人就是典型的“扇个巴掌,又给个甜枣”。
她的双脚离地,被他抗在肩上,好像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一样.
她是头朝下的,等他终于将她放下来的时候,她头发都乱了,脸也都涨红了。
“你干嘛?我要回家!”
薛砚辞却像在看自己胡闹的小孩一样,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:“别动,上药。”
施缱愣了一下。
刚才他上二楼,是去给她拿药箱了?
她再抬起头来,却正好撞色男人深黑的眼睛里.
他似笑非笑:“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摆脱我,怎么?是怕自己对我重新旧情复燃?就算你想要,我还得考虑一下。”
他慢条斯理的语气,但却听得她一肚子火。
“薛总,你是想多了!嘶……”
不知薛砚辞是不是在存心报复她。
他手里的棉签擦拭她手肘的伤口时,用力几分力。
她顿时疼得直咬牙。
“真下狠手?”
“嗯,只有疼,你才会记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