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施缱的心就定了定。
不会在舞会上遇见薛砚辞,她就觉得安心了许多。
……
今晚,施缱穿了一条黑色的小礼服。
款式优雅简约,落落大方。
她皮肤非常白。
在会场灯光的映照下,整个人好像都在熠熠发光。
她平时不太习惯戴首饰。
但为了配合场合,还是戴了一条珍珠项链。
在锁骨处,低调,却又十分吸晴。
其他几位同事,进入这种场合后,都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。
只有施缱表现得很淡定。
她不经意的撩了下耳边的头发,掖在耳后,刚好露出了耳钉。
垂眸一笑的时候,显得整个人更加温婉而高贵。
施缱没留意,其实从她一进入会场,就已经有好几位男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现在的女人好多都气场强大,烈焰红唇。
尤其在这种场合,争奇斗艳是必不可少的,恨不得将野心写在脸上。
但施缱却是另一种,内敛清纯,又有种古典的小女子妩媚。
男人对这样的女人,总是轻而易举会被激起保护欲。
会场里的人很多,但她的长相和气质,还是让人无法忽略。
目光看向施缱的那几个男人里,其中就有薛砚辞。
不过,比起别人的明目张胆,他就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,很快收回了视线。
他手里捏着一杯红酒,在和旁边的人交谈。
谈了十几分钟,再看向那个女人的时候,她已经笑靥如花的在和别的男人跳舞。
薛砚辞冷冷的一笑。
冯鸦九说得还真对,她这种女人,的确有很多男人上赶着追。
不论走到哪,都会变成焦点。
第273章 凭什么讽刺她?
既然被邀请来了舞会,施缱就不会扭扭捏捏。
有人邀请她,她正好又有空,自然就很大方的应邀,并没觉得有什么。
只是在一曲快跳完的时候,才发现有一双冷冷的目光,似乎正在看着她。
她在跳舞的间隙,还时不时的朝旁边看,想找到那个看她的人,到底是谁。
但始终都没察觉到。
直到舞跳完了,对面的男人才开口问:“能留个微信吗?有空可以再约你出来玩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,她没空。”
没等施缱说话,忽然从她身后走过来的男人,就先帮她回答了。
施缱吓一跳,转头一看,竟然是薛砚辞站在她身后。
上一次,和方以智一起跳舞的时候,也是被薛砚辞逮到了。
这一次,和别的男人跳舞,竟然又被他抓个正着。
施缱迅速转过脸。
她掩耳盗铃的想躲起来,但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薛砚辞已经先一步,伸手揽住她的肩膀。
施缱咬了咬唇,她能感受到薛砚辞手上的力道。
对面的男人也认识薛砚辞,荆州的首富。
薛氏集团的大总裁。
即便今天是第一次见,也瞬间被对方的气场威慑到。
赶忙找个理由,溜之大吉。
只剩下施缱和薛砚辞两个人。
施缱有些发愣的站在舞池。
片刻后,回过神,转头看向他:“你怎么……怎么又是你?”
她是感到惊讶,但听在薛砚辞耳里,就变成了嫌弃。
在荆州的时候,他言不由衷的赶了她一句,她就真的听话,乖乖走了,不顾及他还在住院的身体。
他甚至怀疑,其实她是迫不及待的就等着他那句话。
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他。
现在两人又见了。
她第一句话不是问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,而是嫌弃又看见他?
薛砚辞挺生气的,脸色也越发的难看。
音乐声响起。
他没放过她,倒是握住了她另一只手,将她再次代入舞池中。
“施老师这是……不待见我?”薛砚辞似笑非笑:“前阵子我路过你在荆州的公寓,在客厅里找到一个日程本,你的?”
“你捡到了?”
原本施缱对薛砚辞还有些抗拒,一听见“日程本”三个字,才瞬间来了精神。
她边跳边说:“上次我回荆州,就是为了要找那个,我还以为不见了,刚买了一本新的,原来是被你捡到了!那本子你什么时候还给我?”
看到施缱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,薛砚辞却依旧眼神冰冷。
他也在笑,只不过这笑让人看了有种不寒而栗。
施缱感觉到了。
她张了张嘴,小声说:“薛总拿我的本子,也没什么用啊,但是对我却很重要……”
比我都重要?
薛砚辞这时候就很想问一句。
他提到她的一个本子,她都这么兴高采烈,但是面对他,就一副小心谨慎,诚惶诚恐的样子。
“你来南京后,一直过得不错!”薛砚辞忽然说了一句。
先是和方以智看电影,现在又来参加舞会,一入场就有男人来请她跳舞,可不就是不错么?
施缱懵懵懂懂的抬起头,听不出来薛砚辞这话的语气。
是平淡的叙述,是夸奖,还是……讽刺?
她怎么觉得是后者?
可是,她过得好,他凭什么讽刺她?
第274章 到底想怎么样
施缱越来越摸不透薛砚辞的脾气。
她本来心情好好的,每次一遇到他,不是被数落,就是被他嫌弃。
好像到了他这里,她就哪哪都是问题。
她也觉得很委屈。
这么想着,脸上就不自觉流露出这种情绪。
但她却不说自己很委屈,只是倔强的咬着唇,然后将脸转向一边。
她这副样子,还是落在了薛砚辞眼里。
薛砚辞咬了咬牙,松开了她,双手抄兜。
这一刻,他感到几分怒其不争的无奈和发泄不出来的火气。
和他分开之后,她什么事都没耽误。
重新去了一个城市,找工作,租房子,和别的男人偶尔约会,还贴心的给冯鸦九买礼物,不管是送什么,起码她都记挂在了心里。
对别的男人都这么上心,可到了他这里,一切就变得很敷衍。
薛砚辞从前以为,施缱是很喜欢他很喜欢他的。
他一直都有这种自信。
就算她很少提起,但是她看向他的眼神骗不了人。
但现在,不一样了。
曾经对她的那种自信,不知从何时开始逐渐消散。
薛砚辞心里有一种仿佛就快要破土而出的冲动,顶得他心脏难受。
施缱见他不说话,但周身又好像散发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