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,肉,特别好。
“妈妈,爸爸……”
她又在他怀里柔柔的叫了一次。
原本薛砚辞是被她的体香撩起了一丝欲.望。
但是这一刻,他听清了她的话。
要是再对她有什么邪念,就未免太禽兽了。
第228章 我多此一举了?
薛砚辞抱着她,感受到她身上灼热的体温。
她的面颊红红的,他不自觉的俯了俯,在她的额头拱了几下。
施缱嘴里不知在说什么,可能是在睡梦中,说些破碎不连贯的呓语。
这一刻,他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。
甚至在想,在这个世界上,或许和她最亲密的那个人,就是他了。
而他当初那么痛快就答应和她分手,是不是太残酷了。
其实她根本就还是个小女孩,无依无靠,很需要被人照顾。
这一刻,薛砚辞的保护欲被她完全激发出来。
以前他只是将她当成个睡起来很舒服的女人,似乎并没对她投入太多的情感关注。
情感,关心,这些都被他自动忽略了。
薛砚辞本来就不想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,到现在他的想法都没变过。
他说服自己,现在不过是看她生病了,等她病好之后,他绝对不会为她做这些。
他给余秘书打了个电话,说今天临时有事,航班取消了,延迟一天回荆州。
余秘书怕薛砚辞是遇上了什么突发状况,又问,需不需要帮忙。
薛砚辞说了不用,他一手捏着手机,一手帮施缱盖好刚才被她踢开的被子,又在电话里和余秘书交代了几句公事,才挂了电话。
喝下姜汤后,施缱额头已经开始出汗了。
睡觉却不老实,总是动来动去。
她睡觉不老实这一点,薛砚辞是知道的。
刚帮她盖好了被子,下一秒,他正要关灯,她就又翻个身,将被子重新踢开了。
薛砚辞站在床边,看着她因为发烧而略显孩子气的脸,难得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表情。
这天晚上,他没离开,也没合眼,甚至毫无睡意。
他坐在床头边,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。
周围安静而温暖,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。
不知何时,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。
整座城市,从昏暗,到天明。
雨滴敲打着玻璃,发出清脆孤独的声响。
等施缱醒来的时候,外面的天光已经完全亮了。
一场雨水过后,空气里透着植物和泥土混合的气息。
她迷迷糊糊的起床,去了洗手间,没注意到门里面有一道模糊的身影。
她将浴室的门拉开。
竟然见到一个男人欣长挺拔的背影,正在洗脸。
听到身后的动静,他也转过头,正好和睡眼惺忪的施缱,四目相对。
施缱已经退烧了,只是刚才还像浆糊一样混沌的脑子,在看到薛砚辞的这张脸后,好像在瞬间清醒。
她眼睛睁大:“你……”
薛砚辞。
薛砚辞竟然在这里?!
她想起来了,昨天她好像的确给薛砚辞开门了。
半梦半醒中,她还看见了他在昏暗中的脸。
她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可原来,原来那根本不是梦。
薛砚辞看见施缱这副呆呆的样子,他扯过旁边的纸巾,擦了擦手。
“照顾了你一晚上,这么快就不认识了?”
没等施缱说话,他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,顺手摸了下她的额头,说了句:“嗯,不烧了。”
而后就去客厅里拿外套,穿鞋。
施缱赶紧追了出去,忽然说:“薛总,昨晚谢谢你的照顾,但如果有下次……”
薛砚辞抬眸看向她。
她咬了咬唇,硬着头皮,还是开口说:“如果有下次,你也不必留下来,既然分手了,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……”
薛砚辞正要开门的手顿了顿。
他的眸光变得更加犀利,忽然嗤声笑了:“我多此一举了?”
第229章 以后,都不会再找她了
施缱就知道,要被他理解成这个意思。
但她还是没有退缩,思考片刻后,才缓缓开口:“我只是不喜欢重蹈覆辙……”
在牌桌上,他对翟开津的咄咄逼人,他来南京后,又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,在她生病的时候,他留下来整夜照顾她。
这些举动,都容易再一次触发她的浮想联翩,让她不受控制的反复沦陷,可她分明才刚从旋涡里走出来。
她不想被当成谁的替身,也不想一次次面对那种希望和绝望之间的巨大落差感。
她始终拿捏不住他,也不了解他。
在薛砚辞越发凌厉的目光下,施缱微微垂下头。
眼前的施缱因为刚睡醒,头发还是乱蓬蓬的,完全素颜的一张小脸,白净动人。
脸上的表情怯生生的,十分无辜,好像软弱可欺,但说出来的话,却又是那么气人。
“意思是,以后就算你死在我面前,我也应该无动于衷?”
“可、可以……”
她能听出他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,但她还是点了点头。
要分手,就分得彻底一点。
她实在不想再因为他偶尔的温柔,而给自己任何妄想了。
要对她冷酷,就冷得彻底一点吧,她不介意!
随后就听见一阵震天响的关门声。
薛砚辞走了。
她知道,他是带着怒气摔门而去。
施缱转过身,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,然后,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。
她知道,这次她是彻底切断了自己和薛砚辞关系的退路。
他在她生病的时候,照顾了他一晚上,到头来,她却赶他走。
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以后,都不会再找她了。
……
薛砚辞走后,靳元姬就来了电话,说想请施缱吃饭。
因为冯鸦九已经答应了会接靳元姬这个离婚case。
像冯鸦九这么有名的律师,要不是施缱的帮忙,还真不一定能约到。
靳元姬表示对施缱很感激。
最终选了一家广东餐厅。
除了靳元姬,今天汤师师也来了。
周末嘛,汤师师不用上学。
她才十二岁,和靳元姬相差十多岁,虽然法律关系上是继女和后妈,但远远看过去,真的很像一对亲密的姐妹。
施缱一眼就看到了。
两人正在头挨着头的研究菜单。
走过去,落座后,汤师师主动和她打招呼:“施老师。”
比起前阵子,每次来上钢琴课时都精神状态不佳的模样,如今的汤师师好像又恢复成过去那个光彩夺目的小姑娘。
施缱也很诧异,看了靳元姬一眼。
靳元姬扯了个笑容:“我和师师谈过了,她很理解我,等到顺利离婚后,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相处,就算当不成家人,也可以当个忘年之交的朋友……我是和汤善渊没缘分,但我和师师,很聊得来。”
汤师师的笑里闪烁着一丝让人心疼的懂事:“是的,我能理解元姬姐姐,如果她过得不幸福,我也不会开心,所以我不会勉强她和我爸爸在一起的。”
吃饭的中途,靳元姬起身去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