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缱的麻将技术不能说登峰造极,但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,现在她说自己不会,差点让薛砚辞笑死。
……
“十三幺!”
“小四喜!”
“同花顺!”
施缱的新家从来就没这么热闹过。
他们正好四个人,能凑一圈麻将。
大概只有薛砚辞是最high的。
毕竟今天这一出,完全是他一手搞出来的。
在打牌的时候,她能感觉到薛砚辞挑逗而意味深长的目光,偶尔会叫她的名字:“施缱……”
他是让她出牌。
但是在叫她名字的时候,又莫名其妙带着亲昵缱绻的味道。
这种感觉,她不知道第三个人能不能感觉得到。
但是她,作为曾经和薛砚辞亲密无间的人,却是能非常敏锐而深刻的感觉得到。
身边的好朋友或者爸爸妈妈,会叫她“缱缱”。
不太熟的或者工作关系的,会叫她“施老师”。
直接连名带姓叫她名字的,反而并不多。
薛砚辞算是其中一个。
他在调侃她的时候,也会叫“施老师”,但是在情到浓时,他会盯着她的眼睛,彼此呼吸相闻,对她一字一顿:“施缱。”
她的名字,他像是要狠狠的刻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第225章 乱了分寸
施缱觉得,可能是自己多心了,她对他难以忘怀,所以才会对他的一举一动这么敏感。
可能他压根什么都没想,叫她名字的时候,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。
施缱决定摒弃掉这些浮想联翩的小心思,还是将所有的想法都放在眼前的麻将上吧。
不过,很快她就意识到,薛砚辞似乎是有备而来。
……
翟开津的汗都下来了。
他也感觉到了,薛砚辞是在刻意针对他。
他好丢人啊,在牌桌上,被薛砚辞杀得连连后退。
施缱坐在薛砚辞的左侧,时不时的抬眸,目光看向他,又看向对面的翟开津。
她不自觉的都跟着紧张起来,心想等打完这一圈,无论如何也得找个理由赶紧结束。
只是还没开口,就听见薛砚辞忽然悠悠的说道:“翟先生是太慷慨,还是有点蠢?明明是自己想胡牌,却给了我一个清一色,行吧,谢谢了!”
说完他将手里的麻将呼啦一下全推了。
看向对面额头冒汗的翟开津,他说道:“不论是以前在荆州,还是现在在南京,我们施缱都看不上你,别想了!”
翟开津的脸色已然煞白。
他像是被点了穴一样,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。
薛砚辞的话,反复在耳边回荡:“不论以前在荆州,还是现在在南京……”
他都要被薛砚辞秒成渣。
每一次,每一次。
地位、身价、包括自身能力,都相差悬殊,纵使再不甘心,他似乎也无法。
翟开津从牌桌上站起身时,都有些踉踉跄跄的站不稳。
“施缱,时候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!”他狼狈退出,转身要去门口玄关穿鞋。
“那我送……”
“坐下!”
施缱才刚站起身,要送翟开津,就听见薛砚辞在旁边冷冷的说了一句。
她抿了抿唇,转头看向薛砚辞。
薛砚辞抬起目光,和她对视。
空气里像是陷入一片剑拔弩张的紧绷和沉寂。
最后还是冯鸦九轻咳两声,站起身,将翟开津送了出去。
可能是故意想将单独的空间留给薛砚辞和施缱。
冯鸦九出去的时候,还顺便关上了门。
客厅里,再一次恢复了宁静。
“怎么?还对他恋恋不舍的?”
薛砚辞从兜里拿出一根烟,点燃后,一边抽烟,一边坐着搓麻将。
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,简直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。
施缱对翟开津,当然不存在什么舍不舍得。
说实话,要不是她和薛砚辞赌气,今天压根就不会让翟开津上楼来。
她忽然有种感觉,好像只要薛砚辞一出现,无论什么时候,都会让她轻而易举乱了分寸。
这个男人,现在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。
分手分得利落干脆,她想不明白,还有什么理由要继续纠缠。
还要在一起吃火锅,打麻将?
实在荒唐!
“有没有烟灰缸?”
就在施缱发呆时,薛砚辞冷不防的问一句。
看到掉在地板上的烟灰,她就气不打一出来。
施缱走上前,从薛砚辞唇边将剩下的半截烟,一把夺过来。
“你有没有礼貌?我家里从来没有人抽烟,我也讨厌吸二手烟,你到我家坐客,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?现在你走,你出去!”
说完她就转身朝厨房走去。
将那半截烟扔到了水槽里。
烟蒂熄灭后,才又扔在了垃圾桶里。
可是,空气里仍然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。
那是施缱熟悉的味道,渗透在她的皮肤的每一处毛孔。
即便她不想沉浸,还是打了个哆嗦。
她站在垃圾桶前,盯着里面被水浸湿的烟蒂,愣愣的出神。
不知过去多久,才回过身。
刚一转头,就对上薛砚辞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,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。
一时间,两人谁都没说话。
只是时隔一个多月,却怎么都觉得时光在他们之间沸腾,像是隔着千山万水。
第226章 你发烧了?
公寓楼下,冯鸦九正站在门口抽烟。
送翟开津下楼,只是他要给薛砚辞和施缱创造单独相处机会的一个借口。
他还以为薛砚辞要很久才下来。
没想到,不过才十几分钟。
“走吧!”
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。
冯鸦九诧异的转过头,看了薛砚辞一眼:“不多陪施老师说说话?”
“她需要吗?”薛砚辞嗤笑一声,而后不再说话。
一前一后,径直上了车。
……
施缱将靳元姬的微信推给了冯鸦九。
既然她要起诉,打离婚官司,那施缱唯一能替她做的,就是帮她找到一个靠谱的律师。
冯鸦九很快通过了靳元姬,两人在电话里简单聊了下,之后找了一家咖啡馆,打算见面详谈。
靳元姬怕被跟踪,订的是一间比较隐秘的包厢。
敲开包厢的门,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偏瘦的年轻男人。
“你好,你就是今天的委托人靳小姐?”
“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