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双手抵着他,却被他轻巧的捏住手腕,按在了头顶,轻而易举的制服了她。
他从上而下看向她的眼神,是压都压不住的色气,却并不显得油腻或猥琐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天生如此,就是在睡女人这件事上,特别理直气壮和天经地义。
在他这样的眼神下,她的挣扎,仿佛就显得小家子气了。
她不是不能和他睡,而是他此刻仿佛她是他掌中之物的那种态度,让她生气。
好像全世界她只能看得上他一样。
自恋,实在太自恋了!
“薛砚辞,你别那么盲目得意,你也不过是仗着我跟你的时候,年纪小,那时候的眼界和格局,限制了我的选择,但我也会成长,以后除了你,我还会遇到好多其他的男人,或许到那时候我回过头看现在,只会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井底之蛙……”
她在他身下,一直在扭动。
她只是气不过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。
说的这话,半真半假,更多的还是想挫挫他势头太盛的锐气。
薛砚辞在她耳边越来越粗喘。
他抬手关了灯。
黑暗里,她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但他却进得很重。
她几乎要被撞到床下了。
“是吗?还会遇到谁?”他长臂一捞,她重新又躺回到床头。
他忽然嗤笑一声。
他都觉得讽刺。
因为好像关注她的男人,是挺多的。
他都不屑于一一列举。
他扯开她腿上的丝袜,力气大到都撕烂了。
施缱感觉到了他的怒气,似乎又隐约触摸到了他的一点真性情。
她被他翻了个身,额头抵在枕头上,呜咽着说道:“薛总还是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吧,我们现在只是露水情缘,情人,床伴,我的事你无权干涉太多。”
睡着以前,她又隐约听说耳边忽然传来一句:“那如果是做女朋友呢?”
第119章 他的盘中餐,他的床上肉
睡前的那一句话,施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还是她在做梦?
可能他压根没说过。
那不过是她的幻听。
第二天,施缱醒来后,才发现薛砚辞还在睡。
他一向习惯早起,今天也算是破天荒了。
施缱下床去洗漱,然后就翻开自己的化妆包,开始描眉画眼。
她涂口红的时候,特别认真仔细。
所以根本不知道,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醒的,又是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。
等她从镜子里看到他的时候,他手里正拿着一根烟。
刚抽几口。
烟雾袅袅的在空气里弥漫。
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对。
施缱被薛砚辞目光里的欲压迫着,她下意识转过头,不自觉的脸红了红。
其实在她心底深处,还是对这个男人很着迷很着迷的。
但也有可能真像她昨晚说的那个原因,只因为她见识过的男人太少。
至少真正睡过的,这辈子就只有他一个。
她对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人,就是会有一种不自觉的偏向。
哪怕有时候,他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!
口红涂到一半,她就分心了,盖子还没盖上。
薛砚辞将手里的烟掐灭了,说了一句:“我帮你。”
然后阔步走到她面前,将她手里的口红拿过来,又将她的身子转过来。
他弯下腰,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施缱,开始涂口红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饱满湿润的唇上。
从一开始就没怀抱着正经心思。
所以到最后,就将这种不正经彻底暴露了。
他什么都不怕,只放纵自己无法抑制的欲.望,在她的唇上,狠狠亲吻。
“唔……”
刚刚涂好的口红,都被他不怀好意的吃掉了。
施缱根本就逃不开他的怀抱。
在他怀里,她仰着脸,完全就是个任其索取的小女孩。
将她放开时,她的脸蛋都红透了。
薛砚辞微笑了下,似乎很满意。
吻完了施缱后,就拿起旁边的西装外套,一边穿,一边说:“待会跟我下楼,去吃早餐。”
对于昨晚要她做“女朋友”这件事,他真的没再提过一个字。
施缱在身体上被他撩起来,但心理上,又挺失落的。
“不吃了。”施缱转过身,随手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,将刚才被他亲花的口红,擦掉,然后重新涂了一次,她淡淡说道:“我和你的关系见不得光,要是吃早餐的时候被人看见,那该如何是好?”
这时候她多希望,他能意识到,她对名分的在意。
或许他本来就知道,可他偏偏就是不提。
空气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。
薛砚辞走到了门边,离开前他说了句:“那你坐我的车肯定也怕被看见,分开走吧,再见。”
施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。
她知道,他离开了。
施缱垂着眸,手里是刚用完的口红,还没来得及收回到化妆包里。
片刻后,眼泪就忍不住簌簌得一直往下掉。
她知道,哭没用,但不哭,心里很委屈,特别痛苦。
隔着朦胧泪眼,她看到深色的床单上,还有一根他的头发,很短,很硬,很黑。
她将他的头发放在手心里。
她有种怦然心动的火热,又有种坠坠的、得不到的抓心挠肝,特别矛盾。
施缱几乎可以确定,薛砚辞只是喜欢和她上床。
而他偶尔表现出来的类似吃醋的反应,也不过是有人对他所有物的觊觎,他出于本能的一种敌对和荷尔蒙的占有欲。
她是他的盘中餐,他的床上肉。
说白了,是工具而已。
昨晚兴致上头的时候,说出来的话,通常都是不理智的。
第120章 偏要自作多情的患得患失
施缱觉得自己和薛砚辞的关系,越来越陷入无可自拔的自虐中。
她告诉自己要潇洒,要放开,要拿得起放得下。
但每一次和他有过接触,她就会无法控制的又回到对他的妄想中。
这个年纪的她段位不够,过去的感情经历少,让她没办法像他一样游刃有余的处理男女关系。
人家只是想睡睡她,但她还每一次都猜测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。
一次次的验证,直到被伤得遍体鳞伤。
……
晚上,施缱到梅女士的别墅,去给玥玥上课。
破天荒的,梅女士竟然不在,佣人说梅女士是有事出去了。
只有谈薄衾刚出差回来,在客厅陪玥玥玩。
上课的时候,谈薄衾就坐在一旁,他看出了施缱的心不在焉。
上完课后,他问她出什么事了,施缱只是笑笑,什么都没说。
即使她什么都不说,他也猜得到,能这么影响她情绪的,恐怕也就只有那个男人了。
但谈薄衾一直觉得,薛砚辞和施缱并不合适。
薛砚辞很帅,很招女人,那种长相的,一看就是荷尔蒙旺盛,感觉非常命犯桃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