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以后,祝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魔教内部的人意见不已,有的人以为教主吉人自有天相,不过是像从前一样玩消失,不必去找,而有的教众以为教主是遇到不测,教众当搜寻,务必找到教主。
时至今日,魔教的人还在找寻祝练,但也许是找不到人,也许教内有了其余猜测,渐渐的,魔教又开始出现分裂,这不过是常态。
当然,魔教的事与祝荷无关。
宴席散去,夜深人静,众人回屋歇息。
祝荷提起灯笼走进暗门,踏过一层层台阶,来到一个门口,她打开门,一记缠绵灼热的眼神便落在她身上。
“你来了。”祝练痴痴地笑,嘴唇弯起,满眼的愉悦。
祝荷放下灯笼:“近来可好?”
祝练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,正因为危险,是以祝荷决定将人带在自己身边,有锁链在,祝练哪里也去不了,加上他体内蛊毒,只要催动镯里的铃铛,虽不置死地,却可让祝练晕死过去。
眼下,祝练彻底地被祝荷掌控在五指山里。
祝练:“不好,你已经六日没来了。”
祝荷:“最近太忙了。”
祝练轻嗅气味:“你身上有男人的气息。”
祝荷便将晚上的宴席一五一十告诉祝练。
祝练盯着她。
“怎么?生气了?”白蛇从祝荷手腕里爬出来,冲祝练打招呼——成亲时白蛇还在冬眠,可在感应到祝练后,觉得不对劲,立刻醒来去找祝练,然后就碰到祝荷。
主人在祝荷身边,白蛇立刻开开心心和祝荷走了,离开圣山的时候阵法有变,多亏白蛇带路众人才得以顺利出来。
以前祝荷讨厌冰冷的爬行动物,可饲养白蛇久了,祝荷对它也有了几分怜爱和喜欢。
祝练视而不见,只道:“不会,我清楚你对他们没有心思。”
祝荷伸手,挑起他的银发:“话可不要说太满了。”
“真想把你在乎的人全杀光。”祝练笑嘻嘻道,试图将脸覆在祝荷掌心。
祝荷立刻抽开手,祝练垂眸,遗憾而烦躁。
“看来你还是没想通,杀心真是重,没关系,接下来交给我。”说着,祝荷从一侧取出软鞭子,然后挥动鞭子——
“啪”的一声,鞭子抽在祝练身上,微辣的痛感蔓延,祝练却面不改色,反而道:“你是不是对我动心了,今天的力道似乎更轻了。”
祝荷笑着,嘴唇如血,直勾勾盯着祝荷,完全不把身上的疼痛当一回事。
“变态。”祝荷喃喃,继续用鞭子抽打祝练,“被关的滋味如何?”
祝练喘息,干渴极了:“难受。”
只能看不可碰,无疑望梅止渴,着实折磨他。
“祝荷,你碰一碰我吧。”祝练渴求道。
祝荷摸摸白蛇的头:“小白,你瞧你的主人,好生可怜。”
接着她才对祝练道:“不行,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了,我是个记仇的人,你对我做过的一切,我也得让你十倍百倍品尝。”
话至此,祝荷忍俊不禁,抿唇笑了几下,手里的鞭子挥舞,她的鞭子不仅仅让祝练感知到疼痛,更多的是激起他的情.欲。
毕竟对祝练而言,疼痛不值一提,所以祝荷要想报复,就得来点不一样的手段折磨他。
目及女主人的鞭打,白蛇吐吐蛇信子,不为所动。
终于,祝练眉目湿红,赤色的眼瞳充满明晃晃的渴望以及痛苦,血液沸腾,身体的情.欲被唤醒,像野兽一样嘶吼挣扎,渴求解放,然尽管猎物就在眼前,他却无法触碰,也就导致欲望无法排解,好在他并非第一次受此种酷刑,勉强受得住。
祝练剧烈地喘息,几缕银发被汗水湿透,微微粘在他的脸颊。
目及祝练的状况,祝荷心中愉快,但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,她扔了鞭子,对着祝练吹了一口气,接着用坚硬的指甲刮他的喉结,极尽挑逗。
祝练欲用唇舌含住她的手,祝荷不让,几次躲开,祝练恼羞成怒,欲意抱住她,祝荷立马后退,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挑逗他。
祝练受不住了,仰头眯着眼睛哑声道:“我做给你看。”
祝荷看着他扯开腰带,不多时,难耐的声音从祝练的喉间溢出来,透出情.色以及妩媚的意味。
他动作时,苍白的手背浮现一根根青筋,修长的手指有力而灵活,妖异的眼睛则一瞬不瞬地凝眄祝荷,赤.裸.裸的勾引。
祝荷视而不见。
约莫到了时候,祝荷道:“停下。”
若是不照她的做,她一个月也不会再下来。
祝练强行憋住那股劲,咬着唇看向祝荷,祝荷靠近,拿出一根红丝带紧紧绑住他。
祝练哪里受过这个,被刺激得差点就坚持不住了。
祝荷道:“不准。”
祝练咬牙,漂亮滑腻的脖颈突出狰狞的青筋,展现他忍耐到极点了,彼时的祝练,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妖精一样,美艳逼人。
面对这种美景,祝荷完全没有心软的迹象,反而好整以暇地观察祝练的忍耐与痛苦,看着看着就控制不住咯咯地笑。
“你也有今天啊。”祝荷扬眉说。
“你想得到我的疼爱吗?”
祝荷笑道:“你求我。”
祝练脸颊通红,眼睛逐渐迷离,他痛苦地央求道:“求你......”
祝荷却没如他所愿,只是道:“今天就先绕过你了。”
祝练身体战栗,每一缕头发丝俱在颤抖,片刻后,他滑腻的面皮上浮出娇羞的绯红。
祝荷:“小白,啧啧,你家主人把地板弄脏了。”
白蛇拱拱祝荷,希望她消气。
祝荷:“我没事,我心情不错,好了,我该走了。”
祝练喘息着清理自己:“别走。”
“不行。”祝荷顿了顿,凑在祝练耳边,低语道:“今天你很听话,终于是有些像小白了,值得表扬,其实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,你若要将我在意的人杀调,那第一个该死的人就是你了。”
祝荷轻轻哼着歌离开了。
直到门重新合上,祝练才收回眼神,深深嗅一口空气里残留的余香,香气揉杂了他的气息,好似他和祝荷水乳交融,使得他愈发沉迷愉悦。
脑海中不断回味适才祝荷最后吐出的话,祝练不住痴笑。
待在这里也不错。
天知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锁在地下牢房里多惊讶,他又一次刷新祝荷的认知,她胆子真大。
祝荷说,他若想见她的话,最好听话些,莫要想从这里逃走,乖乖被她锁在地下。
从此以后祝荷是上位者,命令者,而他变成了听从命令的下位者。
祝练真诚地笑,没有一点儿反感,甚至兴致勃勃,觉得太有意思了。
啊,上一次被关是在什么时候?他隐约记得是在儿时,他被视为不详,被寨子里的人扔进万蛇窟接受万蛇噬心的惩罚。
他活了下来,还遇到了小白,那时若非小白保护,他奄奄一息时怕是真的会死。
上一次被关进的是鬼门关,而这一次却与众不同,祝荷高兴,他也享受。
不过虽然他乐意陪祝荷玩双赢的游戏,但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,他难以被满足,难以接受要隔上好几日才能见到祝荷,见到后也才共处不到一个时辰。
祝练想要扯断这寒铁锁链,却很困难,因为他现在体内不知有蛊毒,还被连珠下了药,致使内力无法运转。
呵,不愧是他的好哥哥,他在外面和祝荷逍遥,却让弟弟一个人受苦。
祝莲,祝练怨恨道。
迟早有一天他也要把祝练关起来,让他尝尝这种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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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荷和长河隔一日就去雪荷堂接待客人做生意,有时是隔两日,偶尔做一做甩手掌柜,其他日子,祝荷会和长河她们去西湖游玩,去酒楼吃饭,尽情潇洒。
薛韫山住在隔壁,在他不懈努力下,他藉由贿赂的方式讨好了萧雪葵,并修复和长河的关系,而连珠,薛韫山则是对症下药,经常去连珠医馆帮忙,博得好感,拉近与连珠的关系。
等祝荷回过神,薛韫山俨然成了妇女之友,哪怕从前讨厌他的长河也会说些他的溢美之词,两人的梁子俨然化为乌有。
所以在他提出一起去玩,长河等人并未反对,祝荷见状也点了头。
薛韫山混得风生水起,日子过得着实一日比一日好,这可羡煞了周玠,周玠愈发妒忌薛韫山,但也只能待在府里,眼巴巴观望。
因着相无雪来了,他时常会给祝荷送酒,祝荷礼尚往来,会邀请相无雪来家里做客。长河、萧雪葵对相无雪颇有好感,连珠和相无雪极为聊得来,祝荷对相无雪也有些不同,薛韫山看在眼里,次数多了,薛韫山竟去学相无雪的姿态气质,闹了不少笑话。
连珠满意眼下的日子,确信自己没有选错,他本该是将死之人,却瞒天过海以女子之身活下来,所以连珠开设医馆,为自己积攒功德,只为求得老天开眼,让她再活得久一些。
哪怕以秘法活下来,连珠的寿命亦不会长久。
至于祝练,祝荷依旧在和他玩游戏,同时祝练被迫充当了连珠的试药人,被利用得干干净净,反正他死不了,命太硬了,硬到让连珠羡慕妒忌。
连珠断定若祝练功力恢复的那一刻,第一个死的就是她,但连珠不会给祝练这个机会,她还得靠着祝练来试药,以此救助更多的性命,为自己争取功德以及时间。
祝练不会放过她,她亦不会放过祝练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平静而热闹。
直到一日——
长河一脸惊慌地跑来:“不好了不好了,我母亲不满我和骆惊鹤解除婚约,要亲自来杭州抓我回去成亲!该死的骆惊鹤,怎么都处理不好这件事!”
祝荷安抚说:“姐姐莫怕,我们一起想办法,要不然到时候我与长公主谈谈?”
“母亲惯来说一不二,不行,妹妹,对了,我想到一个好办法,雪葵,不如你带我们去花宗玩吧?至于雪荷堂就交给连大夫好了。”
祝荷:“好。”
萧雪葵:“你们若想去,我就带你们去,只是花宗处在深山,其实没甚好玩的。”
“有你在,就好玩。”长河如是道。
祝荷附和:“姐姐说得对。”
萧雪葵:“那好,我们现在就走?”
“等等,先收拾好东西,对了,和连大夫说一下,至于其他人就不要告诉了,我们悄无声息离开,反正妹妹也可以摆脱那几个烦人的家伙了。”
祝荷:“好呀,许久没出去浪了,本以为要在杭州待很久,没想到又要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