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门动摇了。
接着神秘人帮了天山派掌门诸多,掌门在修炼了这门邪门功法后,就暗中吸干了很多人的内力,修为大增的同时,欲望亦在汹涌,在走捷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,俨然迷失。
所以天山派掌门功法大成后,他便亲自来找祝练,只要拿下祝练,要不了多久他便是武林第一人。
听毕,祝荷想,看来这个神秘人的目标就是祝练,深知天山派掌门的野心,以此利用他。
“那人是谁?”祝荷问。
掌门说话不利索:“我、我不知道,我从未见过他,我们一直书信来往。”
“他为何要抓住祝练?”
“我不知道,兴许是魔、教主的仇人。”
祝荷转头看祝练:“你有头绪吗?”
祝练无所谓道:“谁知道啊。”他完全不在意幕后之人。
祝荷:“我再问你......”话未说完,天山派掌门就昏昏欲死,祝荷立刻道,“你别昏过去了!”
闻声,祝练双指并拢,点了几下掌门的穴道,掌门硬生生清醒过来。
祝荷松口气:“这把霜月剑你又是从何处得来?”
掌门重重喘息,奄奄一息道:“你认识?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,只要回答我的问题。”祝荷道。
有祝练在,掌门岂敢造次:“此剑是有人赠予我。”
祝荷:“不可能。”
掌门浑浊的眼珠子转动:“我说得句句属实。”
祝荷:“谁送你的?”
“花宗宗主萧雪葵。”
祝荷:“她为何送你?”
掌门咧嘴笑,露出的牙齿全是血,瞧着狰狞丑陋:“因为我是她公爹啊,看来姑娘不知道,我们天山派与花宗联姻了,我的儿子迎娶了花宗宗主,这把剑便是嫁妆,而且我还是花宗的救命恩人,若是没有我,花宗早就落败了,咳——咳咳!”
“什么?”祝荷不可置信。
“咳咳咳,看来姑娘认识雪葵啊。”
“她不可能会嫁给你儿子,若她真的要嫁,定会与我说,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胁迫了雪葵?花宗到底发生了何事?告诉我。”祝荷不由激动,忍不住冷声质问掌门。
掌门:“姑娘,你若想知道,就让他放了我。”
“你——”
就在这时,掌门口吐大量鲜血,祝练反应快,立马拉着祝荷后退,然后就见掌门七窍流血,歪了头,再无声息,死相惨烈。
“他怎么了?”
祝练:“死了,本就只剩一口气,适才我强行封住他心脉,也只是提回来一口气,活不了多久,看他的样子,似乎还有功法反噬。”
“死了?死得真不是时候。”祝荷失落道。
忽然祝练慢悠悠询问道:“萧雪葵是谁?”
祝荷:“我的朋友。”
“祝姑娘,你朋友好多,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呐。”祝练笑得阴恻恻。
祝荷腹诽,你为何没有朋友,心里没点逼数吗?
“祝姑娘,我先把他扔出去。”说着,祝练走过去嫌恶地拽住天山派掌门的领子,将人拖出去扔了。
不多时,祝练拍拍手回来,见祝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他开口:“祝姑娘,怎么了?”
祝荷一语不发,只是盯着霜月剑一脸沉思。
“祝姑娘,可要我帮忙?只要你说,我便乐意效劳。”
火光跃动,祝练站在阴影处,全身被昏暗包裹,看不清神色。
要不要他帮忙?
若她去找长河,仅凭她和长河两个人的力量能救出萧雪葵吗?对付天山派?成功的机会渺茫。既然如此,那她便好生利用祝练,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门来。
“你真的愿意帮我吗?”
“当然了。”祝练眯着眼睛笑,目光不动声色掠过霜月剑。
他要亲眼见见那个叫萧雪葵的人,能让祝荷如此牵挂,到底是何人物。
“可是你不是要带我回去吗?”
“暂时缓一缓,方才你不是没走吗?”
祝荷垂眸,立刻知道不久前祝练是故意让她躲起来的,就是为了测试她跑不跑,她没跑,没让他失望。
“好,那你答应我,救下她之后千万不能伤害她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你发誓。”
祝练眼神一变:“祝姑娘,你不相信我吗?”
祝荷抿抿唇,小声道:“并非不相信你,只是、只是今天被你吓到了。”
祝练一愣,随即道:“好,我发誓。”
“要举手,像我这样。”祝荷举手示范,“若是违背誓言,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。”
祝练微微垂睫,依葫芦画瓢:“好,若我违背誓言,我这辈子都见不到祝姑娘了。”
“好,多谢。”祝荷莞尔。
祝练:“祝姑娘,现在你也该听听我的条件了,要我帮忙,我需要酬劳。”
祝荷讶异祝练也会谈条件了,确实要给点甜头,于是好奇道:“你要什么?”
祝练直勾勾盯着她的嘴唇,目光炽热直白:“你亲我这里。”他用指尖点自己冰凉的唇。
“那你过来。”
祝练一步步过来,祝荷扯过他的衣领亲了上去。
两唇相贴,祝练感受到久违的温软濡湿,闻到迷惑的芬香,尾椎骨麻了。他正情不自禁迷恋,干涸许久的喉咙品尝到一点点止渴甘甜,躁动的心房才得到零星的安抚,不料祝荷就要抽离,他当即就急了,下意识扣住祝荷的后脑勺留住她,将人抵在石壁上,困在他的怀中。
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的祝荷被迫与祝练唇齿相依。
他亲得很重。
亲吻的滋味是美妙的,祝练喜爱极了,陶醉不已,脸颊不知不觉红了,像吃醉了酒,然后沉迷的他控制不住自己,本能探出舌尖,用湿红滑软的舌头舔舐祝荷的嘴唇。
甜头不能给多。
祝荷尝试开口,让他不要亲了,可张开嘴巴,祝练的舌头就钻进来,舔到她的牙齿,被她唇齿间的温度烫到后还想被烫。
想被烫伤。
与此同时,祝练心口传来强烈的悸痛,这股激烈的痛只有与她唇舌相融才能缓解。
可是祝荷却在这时闭紧嘴巴,将他驱赶。
祝练不死心,却得不到祝荷的怜悯,最后他只能舔过她湿热的唇缝,贪婪吸吮些许溢出来的微弱气息,尤不过瘾,他难耐不已,忍无可忍咬住了祝荷的嘴唇。
他不会亲,亲得没点技巧,祝荷有些嫌弃,不过他的嘴唇亲起来感觉确实不错。
祝荷一面享受,一面仰头用眼神示意他停下,然而祝练亲得太认真了,就像第一次得到糖的小孩,好奇的欢喜,以至于吃得太全神贯注。
见状,祝荷眨眨眼,近距离望着祝练的红瞳,忽而觉着极好看。
他的眼型特别美,睫毛又长又翘,瞳孔血红,颜色鲜艳,如灿烂的花朵,被鲜血染红,赏心悦目;如炽热的烈焰,熊熊燃烧;如红色的宝石,熠熠生辉。
没有人拒绝得了这一双眼睛,更何况这双美丽危险的眼睛眼里只有她一个人,刺激又美妙。
原本这双眼里只有冷漠的愉悦。
哪怕是个铁石心肠的人,面对这样一双眼,恐怕也会心动。
祝荷感受到微微的心悸感。
她不得不承认祝练的美貌,不得不承认他是她见过最美的男人之一,血红的瞳眸十分精准地戳中了她隐秘的性.癖,头发也是,渴求她迷恋她的样子也满足着她的性.癖,让她高兴。
祝荷的恶趣味一直没变,她喜欢欣赏为她痛苦、为她疯狂的模样。
就好比周玠,虽然他是个疯子,很多时候她讨厌他莫名其妙发疯,但有的时候她喜欢看他为她疯。
在祝练专注她的时候,她何尝不是在不动声色的勾引他?她知道祝练特别危险,可是她忍不住啊,就是要在刀尖上行走。
似乎察觉祝荷在看他,他不由撩起眼皮,与之对视。
祝荷眨巴眼,趁机含糊道:“我快不能呼吸了。”
她用手推他:“够了。”
祝练松开祝荷,嘴唇依依不舍离开,祝荷呼出一口气,擦了擦湿红的嘴唇:“你都咬疼我了。”
“我下回轻点。”
祝荷哼了一声,瞥见祝练的脖颈,“你把你脖子上的缎带解下来吧,它脏了,得洗洗。”
“我的手不方便,祝姑娘你帮我吧。”
“那你低头,不要动。”
祝练不假思索弯腰低头,对着她露出自己的脖颈,祝荷用小指勾住缎带的边缘缝隙,慢慢解开束缚他脖子的缎带,就像给狗打开锁住脖颈的项圈一样扯下了长长的缎带,塞进他手里,尔后道:“你别动。”
祝练纹丝不动,就见祝荷伸出手,她似乎是要摸他,但在犹豫。
“祝姑娘,你想摸就摸......其实我喜欢你摸我。”说罢,祝练神情莫名瞧着带几分羞涩。
“哦?是嘛。”祝荷回了一句,旋即干脆抚摸上祝练的眼周,又捏了捏长长的睫毛。
体会到祝荷的喜爱,祝练胸腔颤抖,舒服得全身热起来。
“咦?”祝荷吃惊,他滑腻冰凉的皮肤竟然热起来,定睛一看,祝练眼周像抹了胭脂,一片洇红,绮丽非常。
他的眸中全然是她的样子,野兽般的瞳眸此刻只有愉悦与温顺。
“你把眼睛闭上。”祝荷开口,心想委实是被蛊惑了,但也没办法,谁让他生得好,让她情不自禁想摸一摸。既然喜欢,就遵从内心念头去实现,不要故意去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