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丝带湿透,深深附着在肌肤上,显出祝荷眼睛的形状,勾勒出一道暧昧的深色阴影。
打量被他压在身下的祝荷,浑身散发出他的气息,薛韫山抑制不住呼吸加快,渐热喘息与鼻尖的女子香勾缠在一起。
这时,祝荷用蛊惑的声线道:“韫山,用嘴帮我扯下丝带。”
薛韫山被引诱得不要不要的,脑子发热的他哪里还记得自己的羞耻心和自尊心,无比乖巧地低头,以牙齿叼住丝带,轻而易举地扯下了丝带。
丝带滑落,缀在薛韫山唇齿间。
祝荷重获光明,不紧不慢睁开眼。
帷幔飘荡,烛火摇弋。
入目是一位戴着白色猫耳朵头饰的少年,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,套了一身雪白的薄款中衣,衣裳宽松,瓷白锁骨若隐若现。
他半跪着,中衣隐约衬出他清瘦身形,容色漂亮而青涩,一双剔透的猫眼泛着动情的明润色泽,正情意绵绵地望着她。
定睛打量,少年脸颊处满是透出欲.色的潮红,如若覆了一片片鲜艳如火的桃花,干净纯洁又魅惑无比,特别像一只漂亮妖媚的妖精,概因到了难捱的发.情期,可怜巴巴希望自己的配偶触碰他。
雪白色的狐狸尾巴延至床上。
极致的白色与少年浮出的红色交相辉映,画面堪称活色生香,摄人心魄。
祝荷失神地眨了眨眼,心里直白冒出一个评价:又纯又欲,又骚又野。
想到会很惊艳,实际一看,惊艳不足以形容她看到的画面。
“做得很好。”祝荷夸奖道,指尖抚上薛韫山绯红的脸。
薛韫山被夸得头脑发晕,无意识蹭了蹭祝荷的指尖。
祝荷心起恶劣,指尖在他唇瓣间若即若离地流连,趁热打铁道:“韫山,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像什么?”
薛韫山吐出丝带,哑声道:“像什么?”
“像猫。”祝荷轻轻揉了揉薛韫山滚烫的耳朵,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要装扮猫,但为何要带狐狸尾巴?”
薛韫山脑子顿时清醒了些,耳根冒烟,偏头说:“茶莺莺,能不能住口?”
祝荷:“不行,我好奇。”
薛韫山噘嘴:“你好烦啊。”
“你若回答我的问题,我便满足你一个要求,如何?”祝荷抛出诱人的枝干。
薛韫山:“谁稀罕?”
祝荷看着他。
“好看。”薛韫山飞快道。
祝荷:“原来如此,这个的确很好看,韫山你很有眼光。”
薛韫山心里得意。
“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到底是不配套的,看着两不像,怪怪的。”祝荷遗憾叹息。
薛韫山气到了,他都这般舍生取义了,结果祝荷还不满?不知好歹!
“你还要我怎么着?”薛韫山忿然道。
祝荷咬耳朵对他嘀咕两句,眨眼间薛韫山就满脸涨红,下意识道: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薛韫山反应很大:“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色鬼,休想得逞!”
“我的话还算数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薛韫山安静下来,他忍无可忍,终究承认自己可耻地心动了。
不就是叫一下嘛,又非掉一块肉,只要他成功了,那他就能对祝荷提要求......
薛韫山喉结滚动着,胸腔起起伏伏。
目及祝荷期待而鼓励的眼神,薛韫山喘了两下,末了闭着红红的眼睛俯身靠着祝荷,脑袋凑在她颈窝处,然后通红着脸蛋,神情一半屈辱一半羞耻,他张了张嘴,轻叫:
“喵喵。”
话音一落,薛韫山羞得扭身子,这下上半身重量全压祝荷身上了。
祝荷捏捏薛韫山的猫耳朵,接着摸他烫人的耳朵,在他头顶印上一个奖励的吻。
她取过丝带,将其系在薛韫山脖颈处,说:“嗯,这回真就是猫儿了。”
她补充:“我的。”
“谁是你的猫?少自以为是了!”薛韫山羞愤道。
面上愤怒,他心里却是美滋滋的。
薛韫山想,这声喵喵没叫亏,也不知道把茶莺莺美成什么样了,这下她肯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,竟然还说什么“是我的”。
脸皮真厚,完全不知道害臊。
他薛韫山才不是你的呢,也不看看是谁被迷死了。
薛韫山偷笑。
心道,就沉迷在小爷的绝世美貌中吧!日后她绝对不会惦记外面那些歪瓜裂枣,也不会被那些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勾引。
他们都没有他薛韫山好,连他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。
薛韫山要骄傲死了,也要被自己所思所想美死了。
薛韫山仰头,道:“该喊的我都喊了,接下来轮到你满足我的要求了。”
祝荷用指尖轻挠他的下巴:“好啊,你要提什么要求呢。”
不知想到什么,薛韫山的血液在薄皮之下兴奋地叫嚣。
半晌,薛韫山半阖着氤氲的猫眼,嗓音暗哑,脸蛋晕红生花,快速提出自己的要求。
祝荷慢声咬字:“嗯,我都满足你。”
薛韫山的青筋不住跳动,几欲要冲破表皮。
不消多时,薛韫山勾抱住她,垂落的茸茸尾巴被祝荷抓在手里把玩。
两人气息交融。
祝荷照他的要求做。
霎时间,青涩点传 来丝丝痛感。
薛韫山被刺激得眼尾洇红,荡出昳丽涟漪,旋即眼尾砸落温热的泪花。
啪嗒,啪嗒。
他抱住祝荷的头,微微仰首,眼泪在掉,猫眼俨然变成一双水汪汪的眸子。
薛韫山艰难咬唇,用气音似幽怨道:“你下手能不能轻点......”
尾音颤抖绵延。
祝荷便改为以牙齿细细地磨。
不知不觉中,薛韫山眼睛盈满水雾,眸色迷离而快慰。
忽而,薛韫山身形战栗——祝荷重重咬一下,旋即探舌安抚。
前一刻刺痛的火蹭的一下转成柔软舒适的水,薛韫山一个小年轻,哪里受得掉这手段?
薛韫山浑身绷紧,表情似痛苦似亢奋,难耐地抱紧祝荷,背脊弯如一把弓,默默承受所有,躯体肉眼可见地发颤。
薛韫山张了张口,欲要吐出什么狠话,然而身体那种矛盾的异样害得他一句话也喊不出来。
祝荷又咬他。
薛韫山再受不住了,泣不成声,眉眼脆弱可怜,好似饱受折磨。
“哭什么?”言毕,祝荷突然打了薛韫山臀部一下。
薛韫山登时浑身僵硬,瞪大眼睛,表情从不可置信到备受折辱,他咬牙骂道:“茶莺莺,你有病,我、我饶不了你。”
“你给小爷......等着。”
可是声音破碎,毫无威慑力和分量,连小孩子都吓不住。
祝荷:“我等着。”
然后祝荷变本加厉捏薛韫山富有弹性的股肉。
薛韫山头顶冒烟,咬牙切齿道:“你再碰一下试试?”
祝荷不慌不忙咬他一下,说:“下回用猫尾巴吧,成套才好看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好不好?”祝荷轻声说。
“好个屁!”
严词拒绝完,薛韫山再次受到祝荷不怀好意的报复。
薛韫山骨头酥软成泥,他束手无策,只能无助地偎着祝荷,有气无力说:“茶莺莺,你够了。”
“这不是你想要的吗?怎么,不要了?”
薛韫山喘着不匀的气,音色哑而轻:“这是我想要的吗,这是你存心报复我。”
祝荷笑。
薛韫山没法,犹豫半刻道:“我、我其实还准备了其他的。”
祝荷吃惊,好奇道:“什么?”
薛韫山羞耻嘟哝。
听完,祝荷骂:真是又骚又野,恐怕连薛韫山自个都晓得自己有多风骚野浪。
“你找谁教的?”
“就是青楼的花魁。”他用的的“我有一个朋友”的说辞向花魁请教。
祝荷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误入歧途了?”